当我们赶回城里时候,飘躺在床蹋上,身体被圣洁的光芒包围着,身旁的女祭司正在为他治愈。随着光芒的渐渐微弱,我知道治愈已经完成。我快步走上前去,跪在飘的身边。他脸上依然有着淡淡的伤痕,是怎样的怪物,竟然让飘也可以受伤?大概是因为疼痛,飘眉头深锁,我不自觉的伸出手来想抚平他的眉心。
“别碰他!”随着一声大叫,我整个人的突然被推开,毫无防范,我的身体也失去重心,向后斜倒了下去,北望赶紧接住了我,他对着推开我的那个的女祭司喊到:“水月,你干什么?她是飘的妻子啊!”
那个女祭司斜斜的看着我,“我知道她是飘的妻子,我还知道她前世是个牧师,既然当过牧师,就应该知道刚治愈的人在没清醒前是不能被随意被碰触的,连这点都这么大意,怪不得前世会那么早就死去!”
“住口!”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,奋力的想撑起身体,北望马上过去扶住他。“我不准你这么说妃茗。”飘微眯着双眼,我重来没有看过飘这般盛怒的模样。
这个叫水月的祭司显然也被吓的一怔,可是却转身相对飘继续说到:“我难道有说错吗?既然她是你的妻子,就不应该转世当什么龙骑士,而是应该和你出生入死。既然是你的妻子,就不应该让你拼死去挑战扎昆,为的只是她的一把奥丁。像她这么自私的女人......”
“我叫你闭嘴!”飘大喊出声,是那样的使劲,以至于胸前的绷带又渗出血来。水月赶上前忙要帮他治愈,却被飘拒绝。水月转身离开房间,经过我身旁的时候狠狠的撞了我一下。视线短暂的接触,我看到的是一双流露着恨意的眼睛。十分的恨。原来,有个人是这样的恨我。
“你真的去挑战扎昆了?”我来到飘的身边,看着他满身的伤痕,却突然发现自己心中的不忍已经缩成心底的一条细缝,慢慢消失不见。说到底我是这样的冷血。
“如果能战胜扎昆,我就可以向他提出一个愿望,这样我就可以帮你得到你一直想得到极品奥丁圣戟。”飘喃喃的说到。
“你疯了吗?”北望的声音显露着他的愤怒和急切,“打扎昆,九死一生,不,那是魔鬼啊,和魔鬼做交易,哪有成功的可能,奥丁圣戟更是不可能的事情。你这次能活着回来简直是万幸......”
“为了妃茗我管不了那么多了!”飘抢言。“你不是不知道就算是斩杀大型的怪物得到的奥丁也只是一般的货色,真正的极品只有在扎昆那里才可以得到。不管怎样我都要去试试!”
沉默,犹如深海的气水泡,泱泱上升,终点冗长而盲目。空气仿佛凝固,一切都显的那么的不真实。
飘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妃茗,得到极品奥丁圣戟你会开心吧。”
“恩......我会,我会开心。”
听到我的话,飘稚气的笑了,“你的能力已经到了可以换一身新的装备的级别了,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,在后堂里,你去换吧,只差奥丁圣戟了,希望你可以等我为你得到它。我累了,要睡一会。”
“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我和北望走出了飘的房间,北望似乎想和说些什么,却欲言又止。来到后堂,我对他说:“你可以在门旁等我吗?”北望点了点头。我转身进了后堂,带上了门,然后听见北望轻轻背靠在门上的声音。
我看见墙上挂着的这些顶级装备,黑龙头盔,黑白银铠甲,马尔斯黑拳套,黄宝石靴,它们是那样的夺目和耀眼,简直可以刺痛我的眼睛,可是却流不出泪水。我是喜欢它们的,即使不是靠我的力量得来,却可以加强我的力量。
我穿上了它们站在了镜子面前,看着陌生的自己,依然是那么的不习惯。妃茗啊妃茗,你身上的这一切都是那个叫飘的男人给你的,你到底爱他吗?如果不爱,你又有什么资格让他为你准备一切,只是为了你自己的变强。你果然只是一个在利用别人的自私的女人。
我缓缓的坐了下来,靠在了门上,我轻轻的叫着“北望”。
“恩,我在。”门的那边传来北望温暖的声音。
“我是不是真的很自私,就像水月说的那样,我执意舍弃牧师的身份,转世成为龙骑,放弃了和飘出生入死。尽管我还是一个不合格的牧师,连刚接受治愈的人在没醒时不能随意被碰触的常识都会不记得。我,真的很差劲。”我把头深深的埋入双膝之间,第一次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。
“每个人都可以有不同的选择,你只是跟随你的心而已。你也知道并不是像水月说的那样,你当时只是太紧张飘了。你的前世是那样伟大的一个牧师不是吗?如果那时就可以晋级祭司,你一定是第一个晋级成功的。你的前世天生就袭有异常强大的治愈术。”
“为什么你会知道?”我微微抬起头。
“我......你去前世的情况我也略有所闻。”北望的言词闪忽着。
我不想深究,为什么我不能自私呢,就让我自私吧。已经选择了不管怎样都要拥有高强的攻击和霸气,那么就只有继续了,不管用什么方法。
我站起身来,打开门,对门口的北望说:“我们去杀贝贝吧,是该活动的时候了。”
北望浅浅的点点头,“没有比杀怪更好的疗伤药了。”
夕阳照在我身上新的装备上,泛着绯红的光辉。我望着天边的浮云,渐渐失神......





